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恰好秦非就有。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他哪里不害怕了。——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2.陣營劃分非固定、可轉換。轉換陣營需使用道具物品“陣營之心”,該道具物品具體獲得方式不明,需由玩家自行探索。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是凌娜。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怎么又雪花了???”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秦非垂眸不語。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作者感言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