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秦非依言坐了下來。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無人應答。有人在笑,有人在哭。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可又說不出來。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砰地一聲!
作者感言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