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宴終——”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安安老師不想回答。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草!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那個老頭?”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當然是打不開的。
一旦他想要得到。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秦、嘔……秦大佬!!”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就還……挺仁慈?“好吧。”
……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也沒穿洞洞鞋。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居然。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
作者感言
“他給了我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