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死尸客店。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正是秦非想要的。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蕭霄:“哦……哦????”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我知道!我知道!”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總之就是有點別扭。秦非盯著兩人。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蕭霄:“哦……哦????”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那是鈴鐺在響動。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樓梯、扶手、墻壁……
作者感言
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