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你——”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他這樣說道。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這里很危險!!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做到了!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