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他忽地猛然一閃身。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什么時候來的?”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他不該這么怕。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也沒有遇見6號。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
彈幕都快笑瘋了。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是鬼火。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作者感言
她被秦非丟下的重磅炸彈炸得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