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嗒、嗒。
那必將至關重要。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刷啦!”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什么情況?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2號放聲大喊。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作者感言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