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凌娜皺了皺眉。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對啊……沒鎖。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6號人都傻了:“修女……”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然后呢?”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作者感言
“有東西,正在那里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