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要來住多久?”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你是在開玩笑吧。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噠、噠、噠。”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是那把匕首。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足夠了。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就是礙于規則所困。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走?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作者感言
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