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能穿進副本里來的外觀盲盒售價極度高昂,很少有玩家會接觸到這類物品,因此老鼠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之前看秦非鉆進帳篷,聞人只以為他是覺得外面太冷了,想進去躲風雪。柳驚和另一名玩家,竟然和雙馬尾吵了起來!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
彌羊:“……”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應該也是玩家。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這次在雪山峽谷中,秦非的倒霉程度比起以前來要低了許多。
“還有這個身份牌,沒有身份牌,垃圾站的大門打不開。”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雪怪死后,身體里的蟲繭也隨之融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纖細絲線,就像被水煮沸后散開的蠶絲。
彌羊用了整整一分鐘才終于回過神來:“這是你的新外觀?”但,秦非已經等不及了。
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頭頂的天色越來越亮,朝陽越過地平線,從遠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的光幕在太陽出現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那也太丟人了!!
即使老頭形象血皮再厚,也不可能扛住這么多鬼怪的攻擊。
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起初,林業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
彌羊:“……?”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他仰頭望向天空。“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單純的肌肉力量在高階副本中已經很難成為核心競爭力。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問天問地問大樹嗎?黑發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細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
“這個是樓上的鄰居。”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
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交代完最后這些,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老婆開掛了呀。”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
“湖中心的冰洞可以更大。”丁立繼續道。
他剛剛摸到了一節樹根,那樹根長得和人的手簡直一模一樣,沒細看還以為那里躺著個人。以及更多被衣物遮蓋的,秦非沒有發現的地方,都正在慢慢顯出痕跡。
在含有生存類元素的副本中,玩家們的各項生理狀況都與真實世界中無異,甚至表現得更加強烈。聞人:!!!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7.不要在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
“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
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
……為什么每次他進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難度超高的隱藏身份卡啊。
“收廢品——收廢品咯————”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
先是被對方從任務大廳逃走。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作者感言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