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完成任務,或許只剩一個機會了。他的確被秦非說得動搖了。“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僅此而已。
每間房間里都走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
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
這意味著,密林已近在眼前了。雖然秦非他們還一間房都沒進去過,但聽豬人在開幕儀式上那樣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大家還以為,這77間房中安排的會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戲呢。這一招好像使對了。
這場晉級賽中囊括了各種不同等級的玩家,從24K純新人到A級大佬應有盡有,為了玩家之間的平衡,游戲難度勢必不會太高。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找到了!生者陣營的陣營播報是對全員公開的,因此在屬性面板內并沒有文字提示,但死者陣營有。
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
難道那墻上還藏了什么玄機?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對方不怵,瞪了回來。
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雪山上的五處打卡點,秦非不能做手腳,因為他要找到指引之地和污染源的所在,同樣也需要探索雪山。
他的眼眶中泛著淚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從天而降的飛雪、身旁的每一塊巖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為了隨時可能傷害他的怪物。
一分鐘過后,聞人黎明將手電筒調至最低亮度,按下開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
那是一只骨哨。
秦非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眼底那若有所指的光卻讓聞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
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陶征糾結得要死。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薛老師的兩年老粉在這里,這大概是他升上D級以后打得最爛的一場了。”
打不過,那就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干嚼雪球,主播好定力。”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
“烏蒙——”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但就是這樣一個游戲,竟然接連殺死了三個玩家。
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通風管道口整個掉在了地上!
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嗤!”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
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邪門。
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
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不過前后腳而已。
沒再繼續浪費時間,秦非開始行動起來。圈欄區正對著的是一條封閉走廊,前行近百米后,在走廊的盡頭,一側是上甲板的樓梯,另一側則是工作區。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
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