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放活物。”污染源竭力為戒指挽尊,“但這枚戒指可以打開空間界限,作為連接不同世界的紐帶。”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
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可無論如何,的確也算不上壯。“有事?”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頭頂。
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
實在令人大跌眼鏡!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
假如要過去的話……林業小聲吐槽:“也不知道上面放著的是羊還是人。”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
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
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
羊:“???”
秦非傍晚聽到這個消息時,便在心里多加了個心眼。NPC可不管玩家怎么想。走廊在瞬息之間熱鬧起來,又在瞬息之間安靜下去。
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
現在,這場直播壓下的金幣全都要泡湯了!那條小路又太短。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祂。
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
于是干脆放棄不想,躺回床上,目送著兩人走下樓梯。
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
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每一句從“人類”口中說出的話,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成為揮向玩家脖頸的鍘刀。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
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
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蝴蝶……蝴蝶大人——”
似乎有什么,正在從鏡子中溢散出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點。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長得像手一樣的樹根邊,他發現了別的東西。
飛濺的碎屑劃過臉頰,有一抹溫熱順著皮膚滾落在地。
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這是真的,規則世界里以玩家相互廝殺的血腥場面為賣點的直播世界并不多,假如是那樣的世界,一般在副本開始,就會作出清晰的說明。然而秦非的鎮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
……
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刁明難得說了一句聞人聽得過耳的話,他抬眼看向秦非他們。
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是祂嗎?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作者感言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