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那些為了看熱鬧而特意將視角切換過來的靈體們,正在各個直播大廳中輕松愉悅地交談著。老虎主動找上他們,必是有所企圖,而在游戲區中所能企圖的,無非只有其他玩家的實力,或者其他玩家的彩球。
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彌羊冷笑著上前一步:“我們哪有作弊,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丁立沉默著沒有說話。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
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
那個人一定能夠帶著他們平安離開。
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
秦非卻忽然雙手用力擊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簇亮:“我知道了!!”薛驚奇神色凝重。林業被秦非捂住嘴, 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
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瘋了”?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
“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小秦呢?”“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
血紅的提示文字出現在半空,又迅速消解,不給玩家半分反應的時間。
孔思明不敢跳。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噓——”烏蒙委屈:“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又一步。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
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秦非這句吐槽并不是事關副本具體的劇情或任務,沒過幾分鐘,便被靈體觀眾原模原樣地搬運到了彌羊的直播間。
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游戲過程全都有驚無險,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沒什么陷阱,度過得非常平淡。
他們費盡心力想要逃離的地方。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帶來新鮮的觸感,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
“砰!”“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菲菲——”
還讓不讓人活啊!!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
按照這種趨勢,玩家的確不可能成功潛入湖水中。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兩個剛剛惹了麻煩的玩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嘴唇翕動著,求助般看向薛驚奇。
木屋里的這張奧斯塔迪亞雪山地圖畫得很細致,聞人對于這方面似乎挺有研究,正在幫助隊員從地形上分析,走哪條路的風險最小。
而且隱藏任務的任務地點不就在這里,他還出門做什么?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任務一開始,我就被傳送到了幼兒園后面的小跑道上。”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
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還有創世號游輪二樓,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他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
作者感言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