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這要怎么選？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是秦非的聲音。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去——啊啊啊啊——”

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只有鎮壓。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她這樣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