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xiàn)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蕭霄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nèi)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秦非眉心微蹙。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jìn)食。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1分鐘;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秦、秦……”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qiáng)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qū)域照亮。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fēng)進(jìn)入了D級大廳。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tài)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在秦非看來,導(dǎo)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guān)鍵信息。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導(dǎo)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rèn)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他們這算是,勉強(qiáng)過關(guān)了嗎?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要知道,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qiáng)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dāng)成奴隸一般使喚。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qiáng)烈的對比。
導(dǎo)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dāng)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fēng)向標(biāo)。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jìn)行,完全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了。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yè)看了看秦非。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xué)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jìn)去。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zhǔn)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lǐng)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jìn)幼兒園的機(jī)會。
“但他當(dāng)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作者感言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