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第7章 夜游守陰村05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我等你很久了。”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快跑啊!!!”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最重要的一點。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林業不想死。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尸體呢?
啊?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白癡就白癡吧。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作者感言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