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玩家:“……”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秦非停下腳步。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這樣一想的話……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起碼不想扇他了。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然后,就這樣算了嗎?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擺爛得這么徹底?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秦非:“……”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又一下。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不過問題不大。”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作者感言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