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教三個保安怎么對付鬼:“用你們的手電筒晃它們!”要想成功下水,必須使用新鮮血肉。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cè),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既然污染源說了讓他去報名,那肯定就能報上。
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后面的樓道里已經(jīng)有怪物沖進(jìn)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gòu)成危險。
囂張,實在囂張。“沒有別的動物想進(jìn)去試試了嗎?”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biāo),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
“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yuǎn),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nèi)容。像“游戲玩家”這樣自帶出場特效的外觀,彌羊還是第一次見。
那郵輪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把這些說清楚,而是簡單直白地一刀切,寫下了嚴(yán)令動物進(jìn)入閾空間的規(guī)則?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再說假如兩人真打起來,秦非根本不可能討得了什么好。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娛樂中心西南角有一個錄像廳,收錄了近三年展示賽和工會大賽的歷史記錄,只需要支付一定數(shù)額的積分就能播放觀看。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
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雖然系統(tǒng)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yán)重。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他們只能繼續(xù)按部就班,去雪山各處搜尋線索。
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無果,依舊毫無回應(yīng)。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但現(xiàn)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金屬鞋扣在燈下反著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qū)里關(guān)押邪神的封印之海。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wù)別太難。
這時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時,忽然飄到他手中的,白紙上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著個圖案,一看就是出自玩具房之手。彌羊一噎。
他只是在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彌羊冷哼:“要你管?”王明明的爸爸端著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吃點水果吧,孩子們。”
秦非解開B級玩家身上的鎖鏈,然后不緊不慢地打開那張垃圾站開站時間表,看了起來。“薛先生。”說是找線索又不太像,他的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根本不像是在仔細(xì)觀察的模樣。
創(chuàng)世之船上的“人類”們,玩起游戲來可謂花樣百出, 遠(yuǎn)沒有那般簡單粗暴。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dāng)即便黑了兩分。
“16歲也是大人了。”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rèn),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
豬人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他們連神廟在哪兒都不清楚。
通緝令。
“啊……”茉莉小姐不是一個性格特別外放的人,雖然面前這人高挑的身材和有禮有節(jié)的舉動,給了她良好的初步印象,可她并不想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跳舞。
他們剛醒來時檢查過四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nèi)沒有其他玩家存在。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qū),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
玩家們要想深度探索副本,是必須要上二樓的,這又該如何是好?
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xiàn)這種狀況。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門外的人沒有想到,實際上,完成屋內(nèi)游戲只需要花費不到5分鐘時間。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