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樓并不在這次的安全范圍內(nèi),但秦非對他親愛的爸爸媽媽的戰(zhàn)斗力非常有信心。
“你丫碰瓷來的吧?”——比如騙騙人之類的。
丁立&段南:“?”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彌羊后頸發(fā)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
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
秦非已經(jīng)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畢竟是曾經(jīng)站在金字塔頂端,睥睨蕓蕓眾生的存在。那兩個灰掉的姓名,說不定就是系統(tǒng)為他們而打造的紀念豐碑。創(chuàng)世之船是有二層和三層的。
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鬼火聽得一頭霧水:“所以號碼到底是什么?”假如死者暴露得太早,后面的馴化任務(wù)幾乎不可能完成。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yīng)該是室內(nèi),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OK,完美。
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向前方?jīng)_去!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忽略了。
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guān)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也都還沒睜開眼睛。漆黑的樓道內(nèi),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橫沖直撞。
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guī)則。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
從雪地中被翻轉(zhuǎn)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底艙的大致格局,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
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
秦非惋惜地搖搖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崔冉還在那里兢兢業(yè)業(yè)地演戲。“……你好。”
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guī)缀跞耸忠粡垼珶o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向秦非身旁蹭去,宛如受驚的雛鳥。
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而是站在走廊上,虛虛望向前方:“出來吧。”
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可現(xiàn)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yīng)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雪痕最粗不過手指粗細,細的則僅有一兩毫米,有筆直的,也有打著圈的,極富動態(tài)感。
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嘖嘖嘖。”
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咔嚓。
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秦非一把握住應(yīng)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
“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
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wù)發(fā)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大家不知道生者和死者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lǐng)隊的青年已邁步?jīng)]入風雪之中。
好殘暴啊僵尸王同志!!秦非順著玩家們簇擁的另一處中心望去。
作者感言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