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三途一怔。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活動中心二樓。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然后。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出口出現了!!!”“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又來一個??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三途神色緊繃。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你在害怕什么?”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
那是——
作者感言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