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禮貌x3。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
很不幸。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臥槽!什么玩意?”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報廢得徹徹底底。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好的,好的。”“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真的假的?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秦非搖了搖頭。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我拔了就拔了唄。”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滴答。”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作者感言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