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神父急迫地開口。“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眼睛!眼睛!”
真的好香。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蕭霄心驚肉跳。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秦非:“……”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作者感言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