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眼皮輕輕一跳!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
“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之前的直播,中場進來的吧,還是前面走神了?”
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
“午夜12點之際,男友果然出現(xiàn),渾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沖進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xiàn)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
與之相反,豬人頭頂30%的好感度條,甚至還悄然無聲地又往前蹭了一小截。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
王明明的媽媽:“他可真是一個干家務(wù)的好手。”“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漆黑的樓道內(nèi),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橫沖直撞。
老鼠終于還是點了頭:“進去看看再說!”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xù)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既然現(xiàn)在他尋求了秦非的庇護,那當然就要以他為馬首是瞻。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jīng)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詢而凝滯了一秒。
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在秦非微笑的注視中, 安安老師的身形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 迅速干癟下去,在幾秒鐘之內(nèi)變成了一張薄薄皺皺的人皮型的紙。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這樣一想,小秦的確挺可疑的。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
實在太冷了。系統(tǒng)遮掩了自己藏匿碎片的事實,并勸服污染源與自己結(jié)盟,共同搭建規(guī)則游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彌羊現(xiàn)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fù)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
祂的眼神在閃避。
鬼火一怔。“有拿到新線索嗎?”秦非問。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fù)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tài)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多了一個。”
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
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jīng)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原以為會在出現(xiàn)在脖頸處的尖銳刺痛,卻始終沒有傳來。
“這是為什么呢?”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nèi)艘膊簧伲詈脛e——”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
“蝴蝶小賊,這回我看你還能往哪里逃!!”“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guī)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guī)則內(nèi)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nèi)訌環(huán)節(jié)。”
但也僅限于此。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
紅色的蠟燭光會有什么寓意嗎?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tài),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它們絕對絕對不亂說話!
兩人睜開迷茫的眼睛,只不過有一個是真的迷茫,另一個純是假裝的。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
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秦非看著他,并不著急回答。
先前那僅存的意識或許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現(xiàn)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難控制的一面。
和事關(guān)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nèi)容對中心城內(nèi)一切玩家開放。領(lǐng)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作者感言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