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導(dǎo)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2號被帶走,是因?yàn)樗砩嫌醒郏`反了副本規(guī)則。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19號讓我來問問你。”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臥槽!!!”告解廳內(nèi),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青年面色沉靜,優(yōu)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dǎo)游套近乎嗎。”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jì)的貧民窟。“小秦。”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shí)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fā)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rèn)真看的!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fù)了主對我的信任!”
林業(yè)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只是,即便他們已經(jīng)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tài)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暗色污漬團(tuán)團(tuán)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diǎn)點(diǎn),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biāo)一模一樣。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抱歉啦。”
3分鐘。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三途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膭屿o,神色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wù)。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忙音聲響徹整節(jié)車廂。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yè)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qiáng)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qū)域照亮。
系統(tǒng)剛才播報(bào)的副本名是“狼人社區(qū)”,狼不狼人的秦非暫且看不出來,“社區(qū)”倒是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diǎn)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jìn)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fēng)度地微微頷首。
作者感言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