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是那把刀!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我也記不清了。”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問號好感度啊。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哼。”刀疤低聲冷哼。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丁零——”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所以……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作者感言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