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xiàn)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yè),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秦非在義莊內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鬼女:“……”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結束了。
“但是——”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篤——篤——”“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但——“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蕭霄叮囑道。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xiàn)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jīng)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虎狼之詞我愛聽。”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jīng)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