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果然。“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那會是什么呢?“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蕭霄人都傻了。“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而真正的污染源。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他有什么問題嗎?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但他沒成功。村民這樣問道。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看啊!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作者感言
萬一出了事,上面那人還可以幫忙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