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但事實上。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biāo)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的通關(guān)思路。
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xì)分辨。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dǎo)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對吧?”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zhèn)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他根據(jù)一些進(jìn)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不知6號準(zhǔn)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jié)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guān)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在醫(y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yīng)了24名圣嬰。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難道他已經(jīng)放棄通關(guān)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起碼不全是。
“你大可以試試看。”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徐陽舒十分老實地?fù)u頭。
秦非點(diǎn)頭:“可以。”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可他和導(dǎo)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yīng)該也異化了吧。”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走?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jìn)去。這一點(diǎn)秦非一直很擅長。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yīng)該是……一間刑房?“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qiáng)調(diào)道。“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要從這柵欄翻進(jìn)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jìn)去的?”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筆記本再往后是醫(yī)生對于蘭姆更進(jìn)一步的病情分析。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shù)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nèi)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jī)中存活。1分鐘;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fèi)圍觀了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