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guān)注列表!”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
他想去社區(qū)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xiàn)。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系統(tǒng)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不是要刀人嗎!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shè)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jié)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yè)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秦非沒有妄動。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了。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zhuǎn)身離開了。不能退后。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xù)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zhuǎn)頭走進神父的隔間。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zhèn)ツ菢樱潜煌婕宜狼暗慕^望與驚慌所吸引。“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yè)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jīng)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都快成內(nèi)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他們?yōu)槭?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作者感言
攤主說,可以給他們?nèi)齻€人一人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