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待秦非的態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
林業裝作好奇而又不經意的模樣開口問道:“怎么沒看到冉姐和宋天啊?”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R級對抗賽才剛結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
但昨晚那只怪物已經被烏蒙殺死了,這只是新的,它有著新的目標,對刁明沒興趣。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7月1日……莉莉說她不打算去畢業旅行了,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總覺得這段時間她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表現實在太古怪了。我決定提前出發,繞路去她老家的村子看望她。】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一半對一半,拼的是運氣。
“你你你不該該來這里。”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
右邊僵尸伸著兩只爪子,費勁地揪著尸體秦非的肩胛,托舉著他,向冰湖邊走來。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
“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這是一間燈光十分明亮的房間,與外部藍色的木質門扇不同,房間內部整體呈明黃色,四面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刷著黃色油漆。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
能升到C級的玩家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后廚沒人,卻能源源不斷地供應菜品。
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認知中的“顯眼”。
人比人氣死人。“干得漂亮。”秦非對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嘖嘖稱贊,簡直懷疑他以前就是職業給人做狗腿子的。但他還是一直在扔,機械化的動作能夠降低壓力,讓人平靜。
不行。本輪預選賽共有四個主題,手持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參與,每人只有一次選擇機會。
他的神態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在和林業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場縱火案發生的具體時間。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
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怎么了?”彌羊問。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創世號游輪所在的世界,出于某種原因被神明降下了天罰。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
這似乎是一個迷宮關卡,玩家們需要在錯綜復雜的道路中尋找到正確的一條,從而抵達任務提示中所提到的“蟲巢”。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
規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
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良久,忽然開口問道:
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也有人像秦非一樣,早早就在床底候著。
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
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
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話音未落,他便見身旁三人齊齊向前邁出一大步。
“……”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他們開始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本以為被鬼做標記也沒什么大不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再醒來時看到的已經是呂心的尸體。
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腰椎還在隱隱作痛的林業,兩腿瞬間像是裝了彈簧一樣。
作者感言
畢竟,秦非可是給亞莉安帶來了不少回扣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