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除了程松和刀疤。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我也是紅方。”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他們終于停了。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你、你……”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蕭霄:“?”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彌羊?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作者感言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