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宋天連連搖頭。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下面有一行小字: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老婆!!!”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他喜歡你。”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徐陽舒:“……”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溫和與危險。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沒事吧沒事吧??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