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彌羊沒有數(shù),秦非卻是一直數(shù)著的。
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A級玩家,怎么還偏上了同一輛車?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yuǎn)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
“對啊,這還不趕緊跑。”“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wù)完成度已經(jīng)越來越高了。”
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一旦某一方率先成功通關(guān),另一方就只能永遠(yuǎn)被留在副本中了。蝴蝶既然已經(jīng)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幡然醒悟:“你在副本里的時候就拿到了???”“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明天白天那么長的時間,難道他連一分任務(wù)分也得不到嗎?為什么要在今晚就出去冒險?
“快進廁所。”
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
這三天里,隨著秦非在副本中完成了各式各樣的任務(wù),得到了各種獎勵,秦非的san值接連升高,現(xiàn)如今已達(dá)到了可怕的100(+97)。他看著刁明的臉。
豬人對圈欄區(qū)內(nèi)低迷的士氣感到十分不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
“我……我,好想上廁所,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啊?”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
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艸!”
不知這群社員是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幼兒園旁高大的樹影將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彌羊來到12號樓前時,只看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遠(yuǎn)去了。“很好。”秦非調(diào)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語道:
谷梁的眼中驀地重新燃起了光芒。(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
“好好干,你一定可以從高級游戲區(qū)中脫穎而出!”房門與房門之間橫向穿插著一些稍窄的藍(lán)色過道,最靠外的幾扇彩色木門都已經(jīng)掛上了“游戲進行中”的牌子,看來玩家們的動作很快。孔思明呆坐在原地,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wù)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那我倒是要去看看。”
“誒?”彌羊一愣,“這不是……”
而且聽說A級生活區(qū)的居住條件非常好。“?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xì),你說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頓時,數(shù)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就換一間。
四名玩家眼皮不約而同地一跳。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玩家愕然:“……王明明?”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
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yīng),秦非總能發(fā)現(xiàn)并精準(zhǔn)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
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要不然,他當(dāng)時跑那么快,早就應(yīng)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zhǔn)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jīng)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
除了秦非。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應(yīng)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你就讓我們家孩子玩玩唄,老頭。”
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畢竟各個房間原本是封閉的,莽到應(yīng)或這個地步的應(yīng)該也是少數(shù),說不定他是卡了個bug。“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作者感言
雖然規(guī)則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