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蕭霄:“?”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他抬眸望向秦非。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這個也有人……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秦非一怔。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嗷!!”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好感度——不可攻略】神仙才跑得掉吧!!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真的假的?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
作者感言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