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yè)看了看秦非。一言出,屋內(nèi)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秦非:“?”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
距離十二點已經(jīng)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zhèn)屛恢蒙希虼怂谷徽娴木湍敲窗踩坏卣紦?jù)了那里。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這個村子已經(jīng)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3分鐘。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們說的話被系統(tǒng)屏蔽了。“你們在干什么呢?”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diào)出來。
下面是一行標(biāo)紅加粗的字。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不遠(yuǎn)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fā)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dǎo)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dǎo)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jīng)]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zhì)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像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秦非眼角一抽。
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好吧。”林業(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所以。”
“應(yīng)該會有很多神像吧?”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tài)。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不遠(yuǎn)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林業(yè)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林業(yè)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還叫他老先生???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
作者感言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