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
談永:“……”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唔。”秦非明白了。那必將至關重要。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秦非:……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尊敬的神父。”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你又來了。”
不能繼續向前了。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很不幸。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噗嗤一聲。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秦非:?……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蕭霄一愣:“玩過。”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都打不開。
半透明,紅色的。
作者感言
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