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xiàn)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去啊!!!!”
他抬眸望向秦非。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nèi)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這個里面有人。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shù)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zhàn)中,那個追著他們?nèi)サ难夼疀]能把他們怎么樣。“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
三途皺起眉頭。“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nèi)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又來一個??死夠六個。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tǒng)提示又響了起來。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xiàn)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導游對車內(nèi)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diào)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
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jīng)是中階。”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他有什么問題嗎?“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實在下不去手。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秦非:“……”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tǒng)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作者感言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