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guān)副本更加要緊?“噠、噠、噠。”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yīng)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jīng)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走?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yīng)該呀?”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話音落,對面導(dǎo)游頭頂?shù)摹?%”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而下一瞬。
異化后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臉上的傷口本應(yīng)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是一塊板磚??
秦非收回視線。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yù)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我們應(yīng)該規(guī)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nèi)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fā)起了號施令。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這種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頭發(fā)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程松只能根據(jù)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fā)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三聲悶響應(yīng)和著眾人的心跳。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tǒng)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tǒng)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zhuǎn)頭對蕭霄道:“走。”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作者感言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