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
他驚訝地掀開眼皮。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按時參加家長會,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
雪山副本已經被成功打通,周莉的手機中藏著的這些秘密,并非其最有價值的部分。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
既然如此,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一個最為穩妥的答案比較好。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
后面還有另外幾張,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
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呆呆地,開口道:“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
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那邊好像有個NPC。”老虎人都傻了。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
說完抬頭,卻見對面的青年面色沉靜如水,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似乎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動容。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不,都不是。
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自從彌羊的盜竊值點到100以后,他的直播間鏡頭就隨之切成了兩塊。
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
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
副本里的NPC高考也這么卷的嗎??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彌羊臉都黑了。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
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直接正面硬剛。或者他藏東西的小盒子。
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秦非挑釁地抬眉:“怎么,怕了?”只要不碰到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亡命徒。
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載入完畢!】
薛驚奇松了口氣。
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
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這要怎么下水?
秦非轉動指節上的黑晶戒,腦海中飛速回想著曾經在各個副本中攻略過的NPC們的樣貌。薛驚奇現在也很難辦。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