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6號:???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時間到了。”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隨后。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啊——!!”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徐陽舒:“?”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