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砰!!”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我焯!”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鬼火&三途:?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老是喝酒?”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空氣陡然安靜。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少年吞了口唾沫。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可真是禽獸不如啊。“都不見了!!!”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什么情況?!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他們終于停了。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四人踏上臺階。
作者感言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