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
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應或愣了一下,飛快收回手。
瓦倫老頭只想速戰速決,見有人出來橫插一杠,頓時勃然大怒: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聯。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
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他的眼眶中泛著淚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從天而降的飛雪、身旁的每一塊巖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為了隨時可能傷害他的怪物。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
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
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十九人接二連三成功落地,聞人用手電向前照,果然,前方不遠處,隱約勾勒出一個村落的剪影。“這個也是……就只有小秦還在下沉了。”
“烏蒙——”
這些痕跡太連貫了。秦非了然。
真的有這么簡單?但,假如這幾條規則真的管用,今夜應該也不會太難過。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秦非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彌羊率先脖頸一涼。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林業縮在人堆后方,和三途鬼火對視一眼,三人均面帶憂色。
“唔嗚!”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角全是汗水,仿佛剛剛和某樣東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爭似的。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估計就是那襲擊過他們的怪物,或者怪物的變種,總之是那一族的。“……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ps.噓——保持安靜,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南側的爭論聲引起了直播大廳中其他靈體的注意,朝這邊望過來,頓時興奮得眼前一亮。
下山的路!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
副本設計在這一點上還算有良心,玩家只要將同行人數在三人以內,一共就只需要繳納一枚彩球。聞人黎明認為, 大家應該先下山去。
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尖叫聲脫口而出,猶如利刃劃破長夜。
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她的身姿纖細,四肢修長,假如不看口鼻出異常的凸起,光從背影分辨,無論是誰都會認為,那必定是個十足的氣質美人。一張邀請函可以額外攜帶一名玩家進入預選賽,攜帶者不限等級。
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
【盜竊值:100%】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
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他承認,自己慫了。
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越發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他想。從哪兒搞來這么多的鬼?養蠱都不帶這么玩的!!
刁明那邊問又問不出什么,聞人黎明只能在內部偷偷下達指令,讓大家離他遠一點,免得他突然變異或者發狂,襲擊他們。
作者感言
“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