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我等你很久了。”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也是。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食不言,寢不語。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然后開口: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秦非沒再上前。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什么……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是被13號偷喝了嗎?
作者感言
品味倒是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