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伤娴膯柍隹诹?,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qū)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女鬼:“……”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zhì)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nèi)的環(huán)境?
石像,活過來了。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熬拖袷翘羁疹}一樣,任何內(nèi)容都可以填入其中?!?/p>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自殺了。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zhuǎn)。秦非又開始咳嗽。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芭?!”“你也想試試嗎?”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叭绻⒄`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fā)生意外。”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p>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別緊張?!?秦非寬慰道。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jīng)怒意緊繃。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p>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鄙窀刚f,醫(yī)生經(jīng)常不在教堂。“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p>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吱呀一聲。“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笨蔁o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yè)身上湊。
對于絕大多數(shù)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
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或許——“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p>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剛進副本時,系統(tǒng)曾經(jīng)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qū)度過,社區(qū)內(nèi)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已經(jīng)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shù)?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qū)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作者感言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