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蕭霄咬著下唇。

秦非精神一振。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無人應答。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是那把刀！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蕭霄：“哦……哦？？？？”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除了程松和刀疤。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是這樣嗎？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好吧。”

秦非卻并不慌張。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