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想問林業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煙地沖向玩具熊，踩著凳子，動作不甚協調地往上爬去。聞人黎明的視線從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過，并未多做停留。唐朋總覺得，整個活動中心現在就像一塊正在散發著香馨味的小蛋糕，吸引著社區里的鬼怪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們一口吞掉。

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發覺到有玩家在盯著他看，秦非緩緩扭過頭來。

“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問。“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

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

“現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控，和那個NPC。”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

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但他落筆時使用的竟然是左手。既然丁立這樣說，那前面就必定是有東西沒錯。已經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鬼。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她甚至還知道四處摸索著, 想看看，公共廁所門口是否張貼著使用規則之類的提示。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

上個副本里使喚他和陶征，這個副本也上趕著有人出賣勞動力。

最終，他為自己選定了那只貓咪。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

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

監控轉過一圈，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秦非點了點頭。秦非頷首：“對，大家都回來了。”

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

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頭頂的天色越來越亮，朝陽越過地平線，從遠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的光幕在太陽出現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

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這里真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嗎？

四人對視一眼，彌羊上前半步，點頭道：“對。”

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硬是沒敢說話。【404】“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

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

烏蒙打開屬性面板，發現自己的san值在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短暫區間急速下降了20多點，如今數值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跌破臨界點。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

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這里是……什么地方？

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

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直播大廳里，光幕前的靈體急得團團轉。……

“哦……”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