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zhuǎn)身向秦非走來。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一應(yīng)安排至此塵埃落定。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fēng)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王明明,你是學(xué)生嗎?”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zhì)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cè)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秦非并沒有這樣想。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10分鐘后。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jié)束了。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jié)論——雖然規(guī)則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zé)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dǎo)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砰”地一聲。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勞資艸你大爺!!當天,服務(wù)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wù)大廳,關(guān)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fā)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zhuǎn)。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作者感言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