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3分鐘。10:30分寢室就寢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兒子,快來。”“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這究竟是為什么?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0號囚徒越獄了!”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近了,越來越近了。
【結算專用空間】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秦非道:“當然是我。”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蕭霄:“神父?”
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作者感言
就像野獸張開淌著粘液的巨口,想將獵物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