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臥槽！”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小蕭：“……”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

“砰！”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Ｆ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這也太、也太……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主播在對誰說話？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整個區域混亂一片。“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村長嘴角一抽。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秦非擺擺手：“不用。”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主播在對誰說話？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