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兩秒。
鑼聲又起。“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我可能就……”秦非&蕭霄:“……”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靈體卻并不想繼續(xù)劇透。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全部說完后,教堂內(nèi)陷入寂靜。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是一個八卦圖。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yīng)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guān)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看得出,三途的內(nèi)心非常煎熬。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guī)則。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為首的修女帶領(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兩人一言不發(fā),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shù)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秦非:?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秦非擺擺手:“不用。”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可是。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雜,但隔音并不好。“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jié)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難道是他聽錯了?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shù)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首次觸發(fā)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tǒng)提成獎勵積分1000】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是刀疤。
作者感言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